瞭望·治国理政纪事丨争当全国能源革命排头兵
◇2019年5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主任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八次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会议强调，推动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是保障能源安全、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治本之策。山西要通过综合改革试点，努力在提高能源供给体系质量效益、构建清洁低碳用能模式、推进能源科技创新、深化能源体制改革、扩大能源对外合作等方面取得突破，争当全国能源革命排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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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中办、国办印发《关于在山西开展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的意见》，要求发挥山西在推进全国能源革命中的示范引领作用，建设煤炭绿色开发利用基地、非常规天然气基地、电力外送基地、现代煤化工示范基地、煤基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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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标中央试点意见，山西省委、省政府印发《山西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行动方案》，成立由省委书记、省长担任双组长的工作领导小组，细化提出6方面25项任务85条具体举措，并逐项分解到各市、省直各相关部门及单位，推出了包括变革煤炭开采方式、创新煤炭利用方式、改革煤层气管理体制等15项变革性、牵引性、标志性重大举措，同时出台年度行动计划，将试点任务落实情况全面纳入省委年度目标责任考核，确保任务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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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今年6月底，山西已建成46座智能化煤矿、1161处智能化采掘工作面，煤炭先进产能占比超过80%。煤炭兜底保障能力随之提升。2021年和2022年，山西连续两年煤炭增产1亿吨以上，为全国能源保供作出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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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显示，2019年以来山西省能耗强度累计下降13.22%，连续四年完成年定目标任务。特别是“十四五”以来，全省能耗强度持续下降，降幅位于全国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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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全国首批8个电力现货建设试点省份之一，2021年4月至今，山西电力现货市场已连续平稳试运行两年多时间，电力市场规则已修订至V13.0版本，是国家电网经营区内启动试运行时间最早、结算试运行时间最长、经营主体类型最全的双边电力现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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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山西进一步放开市场准入，在煤炭、煤层气等领域向各类资本公平开放，依法合规推进实施能源领域重大外资项目，加强与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组织交流合作，深入拓展能源领域对外合作。
能源安全是关系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全局性、战略性问题，对国家繁荣发展、人民生活改善、社会长治久安至关重要。
山西是全国重要的综合能源基地，为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进入新时代，山西综合能源基地作用更加凸显，推进能源革命、提升能源产业质效、加快能源绿色低碳发展的要求也愈发紧迫。
2019年5月29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主任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八次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会议强调，推动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是保障能源安全、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治本之策。山西要通过综合改革试点，努力在提高能源供给体系质量效益、构建清洁低碳用能模式、推进能源科技创新、深化能源体制改革、扩大能源对外合作等方面取得突破，争当全国能源革命排头兵。
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为山西深化能源革命进一步指明前进方向、提供根本遵循。
2019年，中办、国办印发《关于在山西开展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的意见》，要求发挥山西在推进全国能源革命中的示范引领作用，建设煤炭绿色开发利用基地、非常规天然气基地、电力外送基地、现代煤化工示范基地、煤基科技创新成果转化基地。国家层面建立了由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和山西省人民政府共同牵头的山西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工作协调机制，以增强整体工作合力。
对标中央试点意见，山西省委、省政府印发《山西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行动方案》，成立由省委书记、省长担任双组长的工作领导小组，细化提出6方面25项任务85条具体举措，并逐项分解到各市、省直各相关部门及单位，推出了包括变革煤炭开采方式、创新煤炭利用方式、改革煤层气管理体制等15项变革性、牵引性、标志性重大举措，同时出台年度行动计划，将试点任务落实情况全面纳入省委年度目标责任考核，确保任务落实。
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调研山西重要讲话重要指示精神，山西协同推进转型发展和能源革命，坚守“五大基地”战略定位，加快推进煤炭和煤电、煤电和新能源、煤炭和煤化工、煤炭产业和数字技术、煤炭产业和降碳技术“五个一体化”融合发展，统筹推动煤炭稳产保供和煤炭产业可持续发展，不断增强能源安全保障能力，提升绿色低碳发展水平。
能源供给结构绿色化、多元化
位于山西省长治市的山西潞光发电有限公司(2021年6月20日摄)王劲玉摄/本刊
在全力保障能源安全可靠供应的前提下，推动能源绿色低碳转型，提高能源供给体系质量效益，是山西深化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的重大任务。
加快推进煤矿智能化发展，有序推进绿色开采试点。推动煤炭清洁高效开发利用是首要任务，也是重头戏。试点启动以来，山西在煤矿智能化领域积极探路。
一块硕大的电子屏幕实时显示井下534米的瓦斯浓度、温湿度和采煤场景。身穿白衬衣的矿工在电脑前轻点鼠标，井下设备就能有序运转，数据实时上传。这是2020年5月，全国首个煤矿5G网络在山西新元煤炭有限责任公司建成时的场景。
截至今年6月底，山西已建成46座智能化煤矿、1161处智能化采掘工作面，煤炭先进产能占比超过80%。煤炭兜底保障能力随之提升。2021年和2022年，山西连续两年煤炭增产1亿吨以上，为全国能源保供作出突出贡献。
今年，山西煤矿智能化建设进一步提速，《全面推进煤矿智能化和煤炭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实施方案》《关于煤炭产业和数字技术一体化发展的指导意见》等一系列文件相继出台，明确提出到2027年全省各类煤矿基本实现智能化，推动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云计算等与现代煤炭开发技术深度融合。
井工采煤，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煤矸石，会破坏地下水资源，还会导致地面沉陷。为最大限度减少生态破坏，山西自2019年起开展矸石返井、充填开采、保水开采、煤与瓦斯共采和无煤柱开采等绿色开采技术试点示范，为推动传统煤炭开采方式变革探索和积累经验。
为有序推进绿色开采，山西在全国率先出台煤矿充填开采产能增量置换办法，对充填开采的煤炭产量可按30%折算为产能置换指标使用。
潞安化工集团高河能源公司是山西唯一一座矸石返井、充填开采双试点煤矿。“充填开采运行以来，公司将煤矸石回填井下，多回收煤炭资源118万吨，有效解决了村庄道路农田压煤、采煤沉陷区道路断裂、农田沉降等难题，实现矸石零排放、地面零沉降、水体零破坏。”高河能源公司生产技术部部长李春说。
大力发展新能源，持续优化能源结构。在我国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和“双碳”目标引领下，能源发展步入低碳转型的重要窗口期。推动煤炭大省向综合能源大省转变，既是保证国家能源安全的需要，也是山西转型发展的迫切要求。
在位于长治市平顺县平均海拔1500米的山区，一块块蔚蓝色的光伏板漫山遍野，覆盖了周边6000多亩山地。长治光伏发电技术领跑基地平顺县250MW光伏发电项目负责人王利涛说，这里是山西规模最大的光伏发电项目之一，年发电量约3.5亿千瓦时，每年可节省标准煤285.69万吨，减少二氧化碳排放量31.61万吨。
“山西的资源和地域决定了在新能源体系中，风电、光伏是主体，抽水蓄能是重要支撑。”山西省能源局副局长王茂盛说，在风电光伏方面，山西规划建设晋北风光火储一体化基地、忻朔多能互补综合能源基地、晋西沿黄百里风光基地、晋东“新能源+”融合发展基地、晋南源网荷储一体化示范基地；优化推进风电和光伏发电分布式开发，推动新能源在工业、建筑、交通等领域的应用，促进新能源开发利用与乡村振兴融合发展。
国网山西省电力公司数据显示，山西近年来风电、光伏装机持续快速增加。截至今年5月底，风电光伏装机规模突破4200万千瓦，较2019年底增长近八成。
在储能方面，山西坚持把抽水蓄能作为主攻方向，同时大力发展新型储能。8个抽水蓄能项目去年调整为国家“十四五”重点实施项目，山西成为自2021年9月抽水蓄能中长期规划发布后首个新增纳规项目得到批复的省份。
在位于山西省太原市的中国宝武太钢不锈钢精密带钢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展示用手撕开超薄精密不锈带钢(2022年3月31日摄)詹彦摄/本刊
绿色低碳渐成能源消费风尚
能源消费革命的关键，是转变传统能源利用方式，大力提升能源利用效率。山西的实践充分证明，实现了清洁高效开发利用的煤炭，也能成为清洁能源。
高端化、多元化、低碳化，推进煤炭清洁高效利用。据业内测算，6吨原料煤产生的碳排放量仅相当于1吨燃料煤的碳排放。立足以煤为主的能源禀赋，山西聚焦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加快推动煤炭由燃料向原料、材料、终端产品转变，推动煤炭向高端固碳率产品发展，目前已形成钢-焦-化-氢、煤-焦-化-氢、煤-焦-精细化工等多元利用模式。
在山西新碳超硬材料科技公司展厅，琳琅满目的钻石在玻璃橱柜中熠熠生辉。“你能想到吗？这些钻石的原料来自地下煤层。”工作人员介绍说，煤层气被视为煤炭开采过程中最大的安全隐患，过去谈瓦斯色变，现在可通过技术手段把它变成价值极高的金刚石。
依托华阳集团丰富的煤层气资源以及国内领先的技术，新碳公司生产的多晶金刚石可应用于军工、高端芯片等多领域，目前年产值达1亿元。“15克拉以下金刚石竞争很激烈，但我们在15克拉以上金刚石制备中技术优势明显，可以打破这个领域的进口垄断。尤其是高端芯片的散热材料，一旦完成应用场景拓展，将会形成至少千亿元的产值。”新碳公司董事长刘克昌说。
2022年12月，山西省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山西省煤炭清洁高效利用促进条例》。这是全国首部专门针对煤炭清洁高效利用促进工作的省级地方性法规，标志着山西省煤炭清洁高效利用促进工作进入规范化、法治化的新阶段。
节能优先、先立后破，稳步提升低碳发展水平。节能是引领能源供给、转变发展方式的关键环节。在山西省政府今年1月印发的《山西省碳达峰实施方案》中，节能降碳增效行动是与传统能源绿色低碳转型、新能源和清洁能源替代并列的三大行动之一，力图从源头上减少碳排放。
燃煤发电是碳排放第一大户。通过发布煤电机组节能降耗技术路线指南，建立煤电机组灵活性改造补偿费用分摊机制，淘汰关停落后机组等方式，山西引导煤电机组加快改造升级。预计到2025年，全省煤电机组每发1度电的耗煤量将比2021年减少20克。
除煤电行业外，山西还推动钢铁、有色金属、建材等行业开展节能降碳改造，组织重点用能企业开展能效达标对标活动，完善重点用能单位能耗在线监测系统，加强新型基础设施用能管理，积极推广使用高效制冷、先进通风、余热利用、智能化用能控制等技术，提高能效水平。
统计显示，2019年以来山西省能耗强度累计下降13.22%，连续四年完成年定目标任务。特别是“十四五”以来，全省能耗强度持续下降，降幅位于全国前列。
合力推动形成绿色低碳的生产生活方式。通过为企业开设碳账户，追踪重点企业用能曲线，为企业精准赋码，碳减排突出的企业可得到低息贷款。2021年以来，长治市启动气候投融资试点，鼓励金融机构开发碳基金、碳资产质押贷款、碳保险等金融工具。截至今年3月底，长治累计为258家企业赋予碳排放标识码，引导金融机构向65户企业发放贷款33.7亿元。
“屋顶光伏发的电足够我们一家用，还有富余，相当于我们不消耗电能。”长治市上党区李坊村村民郭小伟说。山西易通环能集团董事长赵保明说，村里30多户安装屋顶光伏，总发电量就与全村用电量基本持平；再通过秸秆打捆供热、农村废弃物综合利用等项目，垃圾全部实现资源化利用，全村基本实现了近零碳排放。
潜移默化中，绿色消费理念正在渗透进人们的衣食住行。如今，山西11个设区市城市建成区公交车、巡游出租车全部为新能源或清洁能源汽车。去年12月，《山西省绿色建筑发展条例》正式实施，今年新建绿色建筑占城镇新建建筑比例将达到80%。从2017年到去年底，超过650万户城乡居民完成清洁取暖改造。
抢占能源科技创新制高点
科技创新对能源革命起决定性作用。山西把打造全球能源科技创新策源地作为目标，聚焦煤基资源高端转化、氢能开发利用、大规模储能等领域，集中建设能源领域科技创新平台，加大能源科技创新支持力度。
加强能源领域科技创新平台建设。山西要成为全球能源科技创新策源地，首先要加强重大能源科技研发基地建设。
今年7月，太重集团与中国矿业大学、太原理工大学联合重组的“智能采矿装备技术全国重点实验室”在山西正式揭牌。实验室将瞄准国家能源安全供给、实现“双碳”目标和建设智慧矿山等重大需求开展研究工作，为山西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提供创新成果及人才保障。这是山西首个重组成功的全国重点实验室，标志着山西建设国家级科技创新平台、打造国家战略科技力量迈出了重要步伐。
2019年以来，国家超算中心(太原)、省部共建煤基能源清洁高效利用国家重点实验室、怀柔实验室山西研究院等能源领域多个国家级科技平台落户山西。
“目前，怀柔实验室已明确山西研究院牵头负责3大方向，5个任务和1个课题。我们的目标是实现煤炭高效清洁利用核心技术的重大突破，并布局相关的前瞻性、基础性科技创新。”怀柔实验室山西研究院负责人张建胜说。
今年6月，山西出台科技支撑碳达峰碳中和实施方案。方案提出，山西将开展科技创新平台基地提升行动，加强全省碳达峰碳中和领域重大创新平台基地顶层设计，构建布局合理、梯次衔接的创新基地体系，举全省之力谋划建设碳中和领域重大创新平台，新建50家以上重点实验室、技术创新中心、中试基地、新型研发机构等省级创新平台。
加快绿色低碳技术攻关和推广应用。一些能源企业与科研院所、院校广泛合作，占领技术高地，用领先技术在产品“红海”中找到发展契机，甚至引领行业迭代。
在华阳生物降解新材料公司生产车间，超市购物袋、保鲜袋等可降解膜袋类制品正在有序调试生产。公司副总经理胡慧敏说，年产6万吨PBAT生物降解新材料已成功生产，公司还实现了生物降解改性材料及塑料制品上下游一体化产业链布局，今年还与顺丰速运签订框架协议。
华阳集团产业技术研究总院党委副书记张东红说，为了破解人才瓶颈，华阳集团通过在北京、上海设立人才公寓，专攻高分子管材、LED光激发材料等方向的研发，还在太原设立研究机构和市场推广营销部门，通过灵活办公形式，让人才为企业所用。目前，华阳集团已通过研发项目柔性引入高层次专家45人，形成了院士专家工作站、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国家级工程中心、实验室、研发中心等数十个创新平台。
中国首台氢燃料电池混合动力机车在大同下线，大唐国际云冈热电厂建成了世界首台套自煤电烟气中捕集二氧化碳并转化为碳纳米管的小型工业化示范生产系统，山西瑞光热电有限责任公司成功产出99.9%纯度的食品级液体二氧化碳……近年来，山西一批减碳、零碳、负碳技术取得突破，科技成果加速转化。
山西省科技厅表示，今后山西将在煤炭、非常规天然气、氢能、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能源互联网、先进储能、重点行业节能减碳、二氧化碳捕集封存利用等重点领域开展技术攻关示范行动。
能源体制改革释放发展新红利
山西省长治市武乡县的一处煤层气钻井现场(2021年6月22日摄)曹阳摄/本刊改革是破解能源行业高质量发展“难点、堵点、痛点”的关键一招。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启动以来，山西推出一系列变革性、牵引性、标志性重大举措，集中力量打攻坚战，推动多个领域改革实现破题。以市场化改革优化电力资源配置，提升清洁电力发展水平。随着以“风光”为主的新能源快速发展，新能源消纳问题和电网安全稳定运行面临的挑战愈加突出。尤其是新能源“靠天吃饭”的特性，对电力运行带来诸多挑战，新能源与传统火电机组加强优势互补势在必行。为此，山西加大创新政策供给，适时加快电力市场化改革，通过建设完善电力现货市场和辅助服务市场，发展虚拟电厂和储能项目等举措，加快构建新型电力系统，以促进电力供需平衡和扩大新能源消纳。作为全国首批8个电力现货建设试点省份之一，2021年4月至今，山西电力现货市场已连续平稳试运行两年多时间，电力市场规则已修订至V13.0版本，是国家电网经营区内启动试运行时间最早、结算试运行时间最长、经营主体类型最全的双边电力现货市场。除居民、农业用电外，山西工商业用户目前已全部进入市场，全省代购电及市场交易用户达103万户，全部按照市场价格购电，去年电力直接交易累计成交电量1685亿千瓦时，推动电价有效疏导，激发煤电机组发电保供积极性。由于现货市场供需反应灵敏，每天每15分钟竞争形成一次电价，分时价格最高达到1.5元/千瓦时，最低为零电价，可有效激励火电、燃气机组顶峰发电，引导电力用户移峰填谷。2021年电力供应紧张时期，山西电网高峰时段日均增加发电能力约200万千瓦，最大降低尖峰负荷约90万千瓦。以管理体制改革破除行业堵点，推动煤层气产业实现超常规发展。煤层气俗称“煤矿瓦斯”，是产自煤层、以甲烷为主要成分的非常规天然气，其资源开采对于减少煤矿瓦斯爆炸事故、扩大天然气供给、降低环境污染都具有重要价值。山西作为煤炭大省，蕴藏着极为丰富的煤层气资源。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底全国累计探明煤层气地质储量7259.11亿立方米；而山西累计探明煤层气地质储量就高达6601.28亿立方米，占全国的九成以上。长期以来，由于煤层气勘探投入标准不高，资源持有成本偏低，一些企业“圈而不探、占而不采”；与煤层气共生的致密砂岩气、页岩气未实现共同开采，从“十一五”到“十三五”时期，连续三个规划期产量目标均未实现。为此，山西试点煤层气体制改革，建立煤层气矿业权退出机制，制定煤层气勘查开采管理办法，在全国率先试点煤层气、致密砂岩气、页岩气“三气”共采，承接煤层气开发项目备案权下放，压实勘探开发企业增储上产主体责任和市县政府服务保障责任，煤层气产量屡创新高。去年，山西煤层气产量达110亿立方米，较2019年增加38.6亿立方米，增幅54.1%，产量连续多年位居全国第一。今年，山西继续坚持分区施策，推动大型气田规模化建设，加快郑庄5亿立方米、临兴10亿立方米、大宁吉县深部煤层气等重点项目建设，推动临兴气田“三气共采”快速发展，沁水盆地北部新区块探采一体化实质性突破；因地制宜，推动全浓度瓦斯分质梯级利用，推动煤矿瓦斯能用尽用。
全方位拓展能源转型国际合作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背景下，世界能源供应体系深度重构，能源秩序深度转变，能源竞争日趋激烈，能源安全成为未来国际竞争热点。党的二十大报告对深入推进能源革命、积极参与应对气候变化全球治理作出新部署、提出新要求。近年来，山西进一步放开市场准入，在煤炭、煤层气等领域向各类资本公平开放，依法合规推进实施能源领域重大外资项目，加强与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组织交流合作，深入拓展能源领域对外合作。建设国际能源交流合作平台，提高国际能源秩序话语权。定位于国家级、国际性、专业化的太原能源低碳发展论坛，正在成为推动能源领域国际合作的重要平台。自2016年设立以来，太原能源低碳发展论坛已举办6次，论坛规模和质量大幅提升，主办部门和参会嘉宾数量不断增加，论坛活动的专业性和高规格、多样性和多元化更加突出，正逐步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和权威话语权的能源领域高端对话平台、成果发布平台和国际合作对接平台，为推动全球能源治理新格局加快形成贡献中国力量、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太原市人民政府和法中能源协会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思爱普(中国)有限公司与山西云时代技术有限公司成为合作伙伴，数字基础设施零碳化平台企业BCIGroup与大同市天镇县人民政府签订超级能源综合体基地项目投资协议……在2022年太原能源低碳发展论坛上，总投资803.4亿元的49个新能源、新材料、清洁能源、智慧能源等重点项目成功签约，为山西打造能源低碳发展全产业链增添新动力。引进来走出去，拓展能源开放合作共赢新局面。“从2012年投资建设运营首批风电项目至今，格盟国际能源有限公司已投运和在建的风电、光伏发电项目220万千瓦，到2025年底力争达到1000万千瓦。”公司董事长曹阳说，作为一家大型合资能源集团，格盟国际吸引了来自韩国、日本等国的合作伙伴，共同推动传统能源转型。 2019年6月，山西省与国际能源署共同发表合作意向声明，双方在提高能效、发展氢能等方面形成共识。近年来，山西已发布多批能源革命领域揭榜招标项目，面向全球广发“英雄帖”，引来奥地利AVL李斯特公司等国外顶级科研团队成功揭榜。新能源汽车、高效光伏组件、风电装备……越来越多的绿色产品从内陆山西扬帆出海。轿车每公里出行成本仅0.3元，每行驶1万公里可减少碳排放0.8吨，重卡每公里比传统柴油车节省燃料成本大约1元……在山西省晋中市，吉利甲醇混合动力轿车和甲醇重卡订单不断。依托于成熟的甲醇技术，甲醇汽车已走向冰岛、丹麦等国。山西省委书记蓝佛安表示，开展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是山西作为综合能源基地的职责所系和优势所在。山西将继续坚定扛牢“争当全国能源革命排头兵”的历史使命，聚焦“双碳”目标，立足全省能源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坚持清洁高效绿色低碳方向，把能源革命贯穿山西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全过程，积极探索经验，奋力蹚出新路，持续推进能源结构优化调整，为山西转型发展蓄势赋能，为全国能源革命探路领跑。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赵东辉?秦交锋?梁晓飞?王劲玉)
编辑: 石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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