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观察｜新时代呼唤中国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点段扩容——WCCO执行副主席陈扬调研山东济宁泰安枣庄三市大运河遗产保护利用工作
8月28日至30日，世界运河历史文化城市合作组织（WCCO）执行副主席、扬州市政协主席陈扬率队考察调研了山东省济宁、泰安、枣庄三市列入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河段、遗产点。这次紧凑的行程，显然意味深长。
时间的长镜头拉回到6月27日，举世瞩目的2022世界运河城市论坛。这是该论坛历经十四次举办后，首次升格为国家级论坛。“运河城市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主题，让无数线上线下中外嘉宾的目光聚焦。故宫博物院第六任院长、故宫学院院长、中国文物学会会长单霁翔以《让大运河遗产“活起来”——从“文物保护”走向“文化遗产保护”》为题，讲述了中国大运河的文化遗产保护之路。同时他呼吁，中国应该适时推动大运河遗产点的扩容工作，建议国家有关部门进行研究，将运河保护工作更全面地做好，让运河保护从文物保护走向文化遗产保护。
时间轴再向前追溯，2018年世界运河城市论坛上，发表了《世界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扬州倡议》，提出中国大运河尚有很多遗产未列入世遗名录，要按照原真性、完整性的标准，推动大运河世界遗产扩展申报，实现沿线地区的全覆盖。
2022年初，扬州市政协向江苏省政协提交了《关于中国大运河遗产点段扩充申报的建议》的社情民意信息，并由江苏省政协转报全国政协。扬州世界遗产保护管理办公室（大运河遗产保护管理办公室）于2022年7月在全国率先成立了大运河扬州段世界文化遗产扩展项目推进工作小组。
在中国大运河申遗成功已历8 年的特殊节点，在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面临着更多机遇、更多挑战的关键时刻，另一种刻不容缓，成为横亘在时代面前的课题——尚未列入大运河世界遗产的城市以及相关遗产点的保护工作未受到足够重视，需要实现“应保尽保”。WCCO执行副主席、扬州市政协主席陈扬表示：在大运河文化带建设和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如火如荼的当下，启动大运河申遗后续行动，扩充申报一批新的遗产点段，推动大运河文化带和国家文化公园建设更有品质、更富内涵，显得十分紧迫和必要。
“世遗”的导向意义：保护传承相得益彰
2014年6月22日，在卡塔尔多哈举行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中国大运河"被批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共有2个直辖市、6个省、25个地级市的58处遗产点成功入选，对于充分展示运河沿线遗产价值，彰显地域文化魅力，永续利用运河资源起到积极促进作用。
WCCO执行副主席陈扬此次率队走访山东，选取了济宁、泰安、枣庄三座运河城市。
在济宁，调研组走访调研了南旺枢纽遗址和南阳古镇。
济宁市是大运河在山东境内分布最长的地级市，现在通航里程140公里，其中还包括了大运河重要水源地山东最大的淡水湖微山湖。元明清三个朝代都把济宁运道的治理与维护视作贯通大运河的关键，明清时期把治运司运的最高行政机构和最高军事机构运河总督河院署设在了济宁。
位于济宁市汶上县的南旺，是大运河的“水脊”，而南旺分水枢纽工程，为了解决大运河跨越水脊难题而建设，是大运河上最具科技价值的节点之一。明永乐九年，工部尚书宋礼采纳了汶上县民间水利专家白英的建议，利用大汶河上的坎河口地势高于南旺这一有利条件，在坎河口修筑戴村坝，截住大汶河之水，又从戴村坝至南旺分水口开挖一道八十余里长的小汶河，引汶济运。在小汶河入运口对岸砌石堤，并建造一鱼嘴形的石拔（分水尖），这样不仅能防止洪水冲刷，而且可调节南北分水量。七分向北流，进入漳、卫；三分向南流，进入黄、淮。此后建龙王庙于分水处，故称为“分水龙王庙”。通过“引、蓄、分、排”四个环节，实现了蓄泄得宜，运用方便。该工程代表了17世纪工业革命前世界土木工程技术的最高成就，确保了运河漕运连续500余年畅通无阻。
南旺枢纽考古遗址公园是京杭大运河上唯一一处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对南旺分水枢纽工程进行了形象展示。据了解，2011年，南旺分水枢纽工程遗址被评为“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遗址公园发掘总面积4000余平方米，包括分水龙王庙古建筑群、运河北堤、白公祠、潘公祠、白大王庙等遗址，以及大运河南旺枢纽水工科技馆等新配套设施。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来到微山湖畔，不能不去南阳古镇，这里是微山湖中运河线上极具特色、也是大运河上保存最好的活态古镇，始建于战国时期，已有2200年的历史，元代，中国南北运河通航后，南阳古镇成为运河沿线的重要商埠。
南阳古镇是一个典型的岛镇，四面环水，古老的京杭大运河穿镇而过，小岛、古镇、运河、湖泊融为一体，元至顺二年(1331年)在京杭大运河上，重建南阳闸，从此南阳便名气大增。随着漕运的发达，到明代中期，南阳已成为运河四大名镇之一，与夏镇、扬州、镇江齐名，前后兴旺发达六百余年。相传清朝时乾隆皇帝也曾多次驻跸，并在这里听戏。古镇历史悠久，现不仅有仍能通航的古运河，还有众多保存完好的历史遗迹，如胡记钱庄、清真寺、康乾别苑、新河神庙、土地庙等历史遗迹数十处。
在泰安，调研组走访调研了戴村坝和“八百里水泊”遗存的东平湖。
泰安市东平县是一座千年古城，从元代开始， 京杭大运河山东泰安段流经东平县在长达７００年的岁月里，这里成为古运河的黄金水道，也被称为“运河心脏”。
将这里比喻为“运河心脏”，是因为“中国第一坝”戴村坝。它与南旺水利枢纽相辅相承，是天才般构思的南旺水利枢纽“水柜”的引流源泉。戴村坝位于汶水中、下游分界，所处地势较南旺高，建坝后，大汶河水顺人工开挖的小汶河流向南旺，实现南北分流。成功解决了京杭大运河“水脊”缺水的难题。戴村坝建成后，大运河制高点水量不足的问题得以破解，“八百斛之舟迅流无滞”，保障了明清两代500多年的漕运畅通，每年的运力增加至400万石左右，是元朝10倍，“半天下之财赋，悉由此路而进”，对我国南北经济交流、文化融合、社会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戴村坝以其所蕴含的高超智慧和卓越成就，得到古今中外人士的赞誉。毛泽东主席称赞戴村坝是“一个了不起的工程”；康熙皇帝曾说:“朕屡次南巡，经过汶上分水口观遏汶分流处，深服白英相度开复之妙”；荷兰水利专家方维因说:“此种工作，当十四五世纪工程学胚胎时期，必视为绝大事业。彼古人之综其事，主其谋，而遂如此完善结果者，今我后人见之，焉得不敬而且崇也。”
为保护文化遗产，如今， 在大坝北侧建成了戴村坝博物馆，建筑面积2000平方米，展品400余件，依托水工文化遗迹遗物，通过遗物展厅、模型展厅、图片展厅、引水展览厅、3D影院等，向游客集中展示戴村坝的历史、价值、功能、作用以及京杭大运河的灿烂文化。
大运河在泰安境内虽然不多，但是这儿却有《水浒传》中八百里水泊唯一遗留水域——东平湖，也是现在京杭大运河依然通航的最北端。
行走在依托东平湖湿地建造的东平湖国家湿地公园内，有 “千顷湖光远、碧水连晴天”的盛景，更让人油然而生与一百单八英雄八百里水泊竞风流的豪情。
不得不说的水浒文化与运河文化的交汇、叠合,成了齐鲁文化中一个独特的部分。位于东平县的水浒影视城便是水浒文化的聚集地。水浒文化体验区、水浒演艺秀、影视拍摄体验区、民俗文化体验区、亲水渔乐区、游乐和娱乐区、大宋美食区、勾栏瓦肆区等主题区域无不充分展现出水浒故地历史风貌和民宿人情。影视城内还精心编排有大型实景马战，夜游项目--大宋不夜城，更是水浒影视城不断探索夜游经济、丰富夜间旅游产品的成果，在城中，恍若穿越到大宋王朝，现场感受千年前的东京梦华。
在枣庄，调研组走访调研了台儿庄。
京杭大运河枣庄段史称泇河，全长约94公里。自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开通后，是江北地区唯一没有断航过的大运河主航道。 北距北京约700公里、南距杭州约700公里，而被誉为“中心的运河”。
台儿庄古城是古运河畔一座南北交融、中西合璧的历史文化名城；是京杭大运河上一座古码头、古驳岸等水工遗存完整的运河古城，城内留存3千米明清时期的古运河，被世界旅游组织称为“活着的古运河”；被誉为“中华古水城”，城区内分布着18座大小不一的汪塘，拥有15千米水街水巷，有着“一河渔火，夜不罢市”的繁荣景象，曾被誉为“天下第一庄”。
明清以来，枣庄因京杭大运河的流经、台儿庄古镇的繁荣，汇聚了来自京津、闽南、岭南、江浙、徽州、三晋等地的建筑文化、风俗文化、饮食文化、商业文化、漕帮文化等。借助京杭大运河，外来文化与台儿庄本土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南北杂糅、各派融汇的独具特色的枣庄运河文化。
1938年，台儿庄大战爆发，台儿庄一战扬名，成为"中华民族扬威不屈之地"，但台儿庄古城却不幸在战争中化为一片废墟。
古城重建，是保护传承运河文化的重要方式之一。依托2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台儿庄大战旧址和大运河中河台儿庄段，枣庄以台儿庄古城重建为载体，一比一恢复重建了1938年被日军炮火毁灭的台儿庄古城，留存古驳岸、古码头、古船闸原貌，使原有的运河水系框架得以继续发挥作用，先后被确定为大陆首家海峡两岸交流基地、首个国家文化遗产公园、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园区、国务院侨办华文教育基地、国家5A级旅游景区等，荣膺"中国大运河文化带经典案例奖"，成为古城建设和保护的典范。
WCCO秘书长刘光明表示，这次考察调研的山东三市，未列入世界遗产项目点段的大运河遗存较为丰富，有些已经进行了重点项目的建设工作，下一步可以对标世遗申报，进行全面摸底，形成扩容申报材料。
济宁的标本价值：扩容“入遗”迫在眉睫
京杭大运河纵贯济宁全境,流经梁山、汶上、嘉祥、任城、鱼台、微山等6个县区，使得历史上的济宁“南控江淮，北接京畿，闭则锁钥，启则通关”，货畅其流、商贾云集，呈现出“百货聚处，客商往来，南北通衢，不分昼夜”的盛景，也给当代人留下了运河文化遗产62处，相关历史文化遗产84处，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处，省级9处。
数据表明，运河全段仅1/3顺利入遗，而济宁段的62处遗产点更是仅有南旺分水枢纽工程遗址(十里闸、邢通斗门遗址、徐建口斗门遗址、运河砖砌河堤、柳林闸、寺前铺闸、南旺分水龙王庙遗址)、会通河南旺枢纽段、会通河利建闸、会通河微山段（微山南阳镇-利建闸河段）、小汶河等11处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城区段、任城段河道等均因破坏严重没有进入世界遗产。
一边是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遗迹，一边是同样需要呵护的“编外”遗迹。成功列入“世遗”名录，这是阶段性的成功，而那些落选的遗迹，又是否该就此被打入“冷宫”抑或是期待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点段扩容呢？
在济宁，城区老运河已淹没在高耸的钢筋混凝土中；任城长沟段有至少3.5公里河道已被填平，盖起了成排的沿街房和葡萄园……保护的滞后，直接导致这两段原本拥有丰富文化遗存的河道在评审过程中落选。
事实上，闻名中外的太白楼、京省驰名的老玉堂、声震南北的声远楼、名列全国五大伊斯兰教清真寺之一的济宁东大寺、彰显江南货物特色的竹竿巷等，当年曾分布运河两岸，形成一条绚丽多姿的文化长廊和生态景观廊道。
行走在落选“世遗”的河段，依然可以从寺庙遗址的青砖上遥想出当年运河上的繁荣景象；平整宽阔的济梁公路从任城区长沟镇穿过，公路两旁沿街房所在之处正是昔日的大运河河岸。一锄头下去，会挖出好多瓷器碎片和河蚌壳。有的上面写着“大清乾隆年制”，有的写着“百年玉堂”。紧靠河岸的回林村里，“娘娘庙”、“龙王庙”、“关帝庙”等往日香火茂盛的庙堂，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当年横跨在运河上的小桥也变成了村中道路。据记载，昔日的回林村有8个大酒厂，酒馆茶馆戏楼不计其数。
任城区的运河因早已变成平地无法被列入遗产保护范围，而济宁城区还在流动的运河以及沿岸丰富的文化遗存同样没能逃脱落选的命运。前些年，虽然济宁对河道进行了治理，但在两岸高耸的建筑压迫下，这条“小河”早就失去了运河的磅礴气势，显得狭小而可怜。济宁市运河文化研究会会长杜庆生认为，这些建筑物紧贴河道建设，对河面有一种压迫感，不符合文化遗产保护标准。顺河东大寺、太白楼等文化遗产“珍珠”，也因少了河道这条线的“牵扯”，失去了原本的光辉。
运河入遗，最大意义就是唤醒了全社会对运河的重视。申遗就像是一束光，通过集中保护让运河获得了难得的喘息机会。
图片来源于百度百科
在大运河南旺枢纽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汶上县文物旅游局文物科科长刘建康说，本次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11处运河济宁段遗迹中，十里闸、邢通斗门等6处遗产点在遗址公园汇集，集中展示了运河于南旺分水、“七分向北朝天子，三分往南接皇粮”的壮丽奇景，只是河堤上的分水龙王庙风采依旧，河堤下的河道却已是河沟干涸、荒草及人。比起运河在我国南部的“活态遗产”保护方式，南旺附近河道的保护、管理和开发均面临较大的难度。
“政莫大于漕运，功莫大于治河”。从1958年起就干涸的河道至今见不到半点水影。引水难为、遗迹的原址保护步履维艰。整个南旺枢纽的遗产区有2000多公顷，而遗产点在运河济宁段的分布更是从河道延伸至湖区，容纳了全流域唯一的湖中河道，会通河微山段。如此大的范围内只有7处入选世界遗产的点、段，分散式的保护给相关工作的开展提出了很高要求。“微山段是典型的'湖中有岛，岛中有河',位于湖中的河道很不明显，保护起来也更为困难。”济宁市政协文化文史学习委员会主任、《大运河》、《北游记：苏禄王传》等长篇历史文学作品作者杨义堂表示，各地还要充分考虑原保护规划与"世遗”规划是否冲突、保护所需资金来源等问题，一道道门槛都很难跨越。
调研组在济宁调研时注意到：市博物馆老馆对面，是正在兴建的大运河总督署博物馆。河道总督府是运河、黄河的最高行政管理机构，也是军政一体的机构，负责保障大运河漕运的畅通。据了解，河道总督府遗址博物馆项目以遗址保护与展示的方式对河道总督府遗址进行总体规划，在满足保护规划的前提下，建设集展示、市民休憩、大运河文化研讨交流、文创产品研发、遗址管理、文物修复等相关功能于一体的遗址保护与展示工程。大运河总督署遗址街区项目，是山东省唯一一个报送国家发改委的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地标性项目，得到了国家文物局的认同和支持。
2020年1月济宁调整设立运河文化经济带建设指挥部，指挥部确立了6个“百日攻坚”一级项目，集中突破大运河总督署遗址街区、“运河记忆”历史文化街区，加快推进运河水上旅游线路、微山湖旅游区创建国家5A级景区、南阳古镇旅游综合提升工程、大运河南旺枢纽博物馆等项目。据了解，“运河记忆”历史文化街区项目包括4个街区3个点，4个街区分别为：大运河总督署文化街区、铁塔寺太白楼历史文化街区、竹竿巷历史文化街区、济安台文化街区；3个点分别为：“济宁记忆”核心点——总督署文化街区、现有资源整合点——老城区文物景点街区、开发点——济安台文化街区。目前，大运河总督署文化街区、济安台文化街区已启动。
遗址遗迹组团式保护的做法十分亮眼。通过实施重点遗址遗迹组团式保护工程，高水平建设大运河南旺分水枢纽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持续推进“活态展示工程”，建成一批具备开放条件的遗址遗迹展示区，全面提升遗址遗迹保护展示水平。目前汶上县以大运河成功申遗为重要契机，积极融入济宁大运河历史文化长廊，通过“突破南旺”发展战略，加快南旺分水枢纽大运河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启动南旺运河古镇旅游规划，大力推进游乐、餐饮、商业一条街等配套设施建设，打造运河水脊特色旅游品牌发展特色运河文化旅游新区，城市品牌形象得到极大提升。
济宁，正拭目以待大运河遗产点的扩容。
山东探索：困境突围 文旅优先
大运河在山东境内643公里，流经山东德州、聊城、泰安、济宁和枣庄5市。8段河道、15个遗产点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是全方位展现中华文化多样性的代表性区域。如果细分一下地区，世界文化遗产点又大多集中在济宁和聊城市境内。
历史上，大运河（山东段）是南粮北运、商旅交通、军资调配的交通动脉，有“国家漕运江南四百万，寄径于山东漕河一线”之称。这一段也地处大运河中枢区段，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和儒家文化的发源地，是运河文化活态性、融合性的典型代表，在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
当前，山东大运河遗产保护与利用方面也存在着诸多困境。
以大运河东平段为例，沿线闸坝、渡口及周边文化遗迹89处，其中，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4处，省级13处，市级24处，具有较高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再如大运河枣庄段，除拥有1处世界文化遗产（大运河中河台儿庄段），还有11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17处省级以上文保单位此外更有渔灯秧歌、鲁南大鼓、运河渔鼓、柳琴戏、青花布、辣子鸡等近200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大运河时空跨度大，沿线遗产众多、种类丰富，不同时期、不同形态的遗产资源叠加交错，碎片化保护现象突出，客观上保护难度、保护压力巨大。
为此，山东有针对性地编制了《山东省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实施规划》。2020-2025年，大运河（山东段）文化遗产实现全面保护，核心区范围内各类文化遗产资源保护实现全覆盖，分级分类展示体系基本建立，重大遗产保护工程建设取得重要阶段性成果。在此基础上，加快建立历史文化遗址遗迹分类名录和项目库，打造世界运河文化遗产保护典范。
调研中，陪同的枣庄市政协主席张兵，泰安市政协副主席张步军、苏雪峰等都与调研组成员谈到，由于当时申遗时间紧迫，加上部分遗产保护管理水平、考古展示程度等原因，大运河遗产保护规划中还有许多符合世界遗产价值标准条件的遗产点段未能进入名单，导致中国大运河世界遗产事实上的不完整性，既影响大运河历史文化的整体保护和传承，也影响大运河文化带和国家文化公园建设的统筹和系统推进。
他们认为，中国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点扩容刻不容缓，这项工作如果尽早推开，将有助于持续开展大运河（山东段）遗存考古调查、发掘、研究、保护和展示工作，推动以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重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以及考古新发现的大运河重要遗存等内容为重点，实施大运河文化遗产保护工程，打造大运河文化保护展示核心区。借此，以大运河核心区为主轴，充分发挥线性串联和综合展示功能，依托鲁风运河独特优势，推进历史文脉贯通、南北水脉联通，实现大运河水域、岸线及沿岸珍贵文化、生态、景观等资源要素以点带面、有机整合，构筑串珠成链的发展格局，打造齐鲁文化高地。
陪同调研的济宁市市委常委、副市长董冰更是认为，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点扩容将有助于发挥大运河（山东段）文化类型多样性、底蕴深厚的资源优势，打造大运河文化交流互鉴先行区。尤其是济宁，以大运河文化遗产为载体，通过扩容的后续影响，还能用足用好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尼山世界文明论坛等重要平台，进而促进世界文明对话，提升中华文化软实力，强化推动运河文化走出去的使命担当，打造世界文明交流互鉴高地。（许勇 王晖军）
编辑: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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