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中国煤炭绿色生态论坛在沪举行 煤炭下一个黄金十年在哪

16.07.2018  11:44

  与会嘉宾合影

  2018年7月13日下午,首届中国煤炭绿色生态发展论坛在上海举行。该论坛由中国煤炭加工利用协会主办,洁煤网和上海煤炭交易所承办,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提供战略支持。

  “中国国情决定了’非常之局’,其中,基础能源供给’以煤为主’,且可预见很长时间段内无法改变。”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贾康指出,“‘非常之局’需要’非常之策’进行破解。要支持中国现代化发展,必须立足国情。中央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是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线。煤炭行业自身可以从煤电产能布局、煤炭清洁化开发和使用、煤化工升级发展、’三去一降一补’等三方面进行优化。”

  今年5月18日至19日召开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六项重要原则,表明当前到了我国有条件有能力解决生态环境突出问题的窗口期。

  如何在窗口期实现煤炭产业转型、实现煤炭绿色生态发展,是当下行业关注的重点。论坛上,来自经济学界、金融行业、煤炭行业的专家、行业人士,围绕供给侧改革、新经贸形势、蓝天白云保卫战等大背景下煤炭行业的发展和转型,畅所欲言,既提供了宏观的政经视角,又给出了切实可行、接地气的建议和指导。

  绿色生态发展是煤炭行业的根基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生态环境保护做出了多次指示、进行了具体部署,“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

  新时代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全面推动绿色发展是治本之策。坚持绿色发展是发展观的一场深刻革命,是构建高质量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也是解决污染问题的根本之策。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强调要围绕调整经济结构和能源结构等重点,培育壮大环保产业、循环经济。

  “学术界基本共识可以行成一个鲜明的结论:资源禀赋之下,中国国情决定了一个’非常之局’,在可以预见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依然不得不’以煤为主’地来解决中国的能源供应问题。”贾康指出。

  据统计,煤炭在中国的主体能源地位相当长时期内难以改变。煤炭长期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70%左右,预计到2030年,中国煤炭消费量仍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55%左右。

  贾康感慨:“这个’非常之局’挑战的严峻程度是不言而喻的,全球找不到另外一个经济体可以跟中国来做这种对比。

  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贾康先生

  煤炭之于中国的意义,在于其资源禀赋优势的不可替代。中国煤炭加工利用协会理事长张绍强指出,与石油天然气相比,煤炭是目前中国自然能源资源中消费价格最低廉、使用最便捷、运输储存最方便安全、生产成本最低、勘探基建投入最少、资源最丰富最有保障的能源品种。

  中国煤炭加工利用协会会长张绍强先生

  这也意味着,在能源转型的过程中,煤炭行业注定不是旁观者,而是重要的参与者。煤炭清洁发展,建立绿色生态,实现行业转型升级,将是能源转型中至为关键的一环。

  除了生态发展的要求,寻求绿色发展、结构转型,也是煤炭行业自身应对经济大环境变化的立身之本。

  “支撑中国过去四十年高速增长的重大需求,现在已经达到或过了峰值。”国家发改委学术委研究员张燕生在论坛演讲中分享了自己的观点,“我自己有个基本的判断,过去三大投资需求,包括基础设施投资、房地产投资、制造业投资都已过峰值。

  在张燕生看来,中国所面临的重要挑战之一是如何适应外商投资所需要的新浪潮。“2005年之前,外商到中国来是成本驱动型的外企,来了是拿中国低成本的劳动力和资源,2012年之前,外资到中国来是市场驱动型,是拿市场来的,而2020年以后,外资到中国来,是高技术制造、高技术服务的外资,70%都是服务业,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对投资环境要求,对绿色生态等的要求,跟过去四十年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的民间投资,下一步也将形成新的要求。

  国家发改委学术委研究员、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张燕生先生

  张燕生分析,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是煤炭行业未来发展的新动力。他在调研中发现:“现在的中国经济,不管从地域上区分,还是从行业区分,都能看到一个变化,如果是已发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其产生的结构性转换,那么其增长潜力就非常强,如果还处于旧的增长模式中,就会发现已经达到增长的极限。

  煤炭清洁化现状及发展潜力

  事实上,煤炭清洁化利用并不是一个新话题,行业从多年前已从技术等方面提升煤炭绿色清洁发展。

  目前,中国煤炭的使用方式和消费领域可分为六大构成,分别为燃煤发电、炼焦和喷吹、煤化工转化、建材耗煤、民用煤、其他零散用煤。其中电煤占比最高,以19.6亿吨约占煤炭消费量一半以上。

  “真正目前还处于失控状态的,主要是散煤。”张绍强指出,“也是近期清洁供暖和蓝天保卫战的关注重点。其消费总量约为7.5到8亿吨的水平。

  据介绍,目前煤炭利用中除尘效率已经实现高达99.7%,最好可达到99.9%。而经过超低排放改造,煤电厂二氧化硫已降到非常低,氮氧化物也类似。随着技术的发展,民用散煤VOCs逃逸问题也能得到有效解决。

  以煤电为例,目前已完成节能升级和超低排放改造的机组装机达5.8亿kw,已占六成装机。此外,中国已经突破大型燃煤超低排放发电技术,实现燃煤电厂大气污染物排放达到国家天然气发大气污染物电排放限值标准。国家已经明确要求到2020年所以燃煤电厂必须达到超低排放发电,并且要求所有新建电厂煤耗必须达到300gce/kwh,所有现役电厂煤耗达到310gce/kwh。在此基础上,目前已有超洁净燃煤电厂示范运行,即在现行超低排放标准的基础上,进一步实现:SO3 ≤5mg/Nm3、Hg及其氧化物≤3 μg/Nm3、污废水零排放。

  绿色煤电真正意义上的实现,意味着煤炭的利用中至少六成能得到高效清洁利用。与天然气发电机组相比,燃煤超低排放发电排放值相差不大,甚至部分机组可以做到优于天然气发电。

  而原煤清洁化、工业锅炉及窑炉改造升级、焦炭和兰炭绿色升级工作、现代煤化工发展等工作一直在推动中,并取得一定成果,其经济性和可操作性也逐步得到市场认可。“从技术层面,我们已经全面达到跟天然气一样排放标准。接下来是进一步推广。”张绍强表示。

  民用散煤使用上,通过好煤+好炉,也能大大缓解其大气污染物排放。

  “现行的使用方式导致大气污染是客观存在,要全面贯彻落实北方清洁供暖,就必须转变煤炭利用方式,如果全面实现清洁高效利用,就完全可以控制煤炭消费对大气的污染。因为煤炭是完全可以清洁化利用的,关键是看怎么利用和防治。”张绍强指出,“对实在难以有效治理的居民散煤用户,再采用相对清洁的能源进行替代才是科学、合理、可持续的。优质无烟煤、固硫抑尘型煤、兰炭等都是可行的选择,不一定只盯死在改气、改电一条道上。

  对煤炭行业而言,未来清洁化途径也相对明确。加大煤炭利用中的发电比重将是重要方向,未来电煤占比可达六到八成,提高煤化工清洁转化比重和集中治疗、工业窑炉烟气净化、生活用煤清洁化替代等也将是行业努力的重点。

  金融、技术加持煤炭绿色转型

  贾康特别强调,煤炭行业“去产能”应是去“落后产能”。他提醒表示,市场为主导公平竞争的优胜劣汰机制是才是去产能的正道,行政命令“一刀切”压产量实际保护了“落后产能”,是错误的。

  他建议,煤炭产业结构优化,还需要进一步配套改革。其配套包括了全供应链上资源、能源的比价关系优化和价格形成机制的市场化攻坚(如电改),环境税体系建设(资源税、环境税、消费税、碳税等),财政为后盾的产业引导基金和重大项目攻关,财政补贴政策的合理运用。

  具体到金融层面,复旦大学绿色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志青特别介绍了煤炭产业转型过程中可借助绿色金融的力量。

  复旦大学绿色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志青先生

  绿色金融的官方定义为: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的经济活动,即对环保、节能、清洁能源、绿色交通、绿色建筑等领域的项目投融资、项目运营、风险管理等所提供的金融服务。

  “在中国,绿色金融并不排斥煤炭。”李志青介绍。据了解,燃煤电厂超低排放和节能改造、余热暖民等余热余压利用、燃煤锅炉节能环保提升改造、煤炭石油等能源的高效清洁化利用,都明确列在国内绿色债券发行指引中,得到绿色金融政策支持。

  在李志青看来,煤炭行业可以更好地在绿色金融中寻求空间,特别是煤炭行业拥有较好的企业环境信息披露基础,透明度高。“目前国内绿色金融的’绿色’认定没有统一标准,缺乏统一的环境绩效评估方法标准。在这样的窗口期,煤炭行业应该积极应对绿色金融的挑战和机遇,制定煤炭业的’绿色金融’标准体系。

  除了金融,技术之于煤炭行业转型也意义非凡。技术的进步是煤炭绿色生态发展的动力。陕西煤炭交易中心副总经理李锋贵介绍:“作为负责任的企业,我们在煤炭开采过程中也一直在提高回收率,主要在开采技术上做突破。从2011年,我们就开始研发大规模煤粉生产技术,现在已拥有在全国最大的煤粉单体生产企业。

  互联网平台与技术也将为行业提供更广泛的想象空间。在论坛的行业专题环节,嘉宾们还围绕大数据与供应链金融创新等展开讨论。助力煤炭清洁利用,论坛主办方洁煤网也成立了一家供应链公司,从从供应链角度实现代采代销,从过程中引导行业绿色发展方向。

  洁煤网CEO裴晓轩表示,清洁煤行业以国企为主,剩下大多偏向中小企业,而中小企业发展的痛点一个是资金问题,一个是推广问题。“我们希望利用好洁煤网这一平台,给大家解决通道问题。同时,我们也将持续在清洁煤利用推广上发力,提高行业、公众对煤炭清洁利用的认知。

  未来技术的发展还将进一步重塑煤炭行业生态。

  “中国经济已开始一步步进入创新驱动的发展态势。仅从科研投入强度看,长三角2016年研发强度已经高于OECD的平均水平(2.4),高于发达国家平均水平。设想一下,这个态势能持续十年,那么新煤炭产业发展所需要的一流基础研究能力、一流基础应用能力一定会出现,服务于行业的一流大学、一流研究院所、一流共性技术创新平台都将出现。”张燕生认为这种变化,正是中国最本质的变化。

  贾康也相信,如何充分发挥科技创新“第一生产力”和制度创新“最大红利”的潜力和乘数效应,是接下来中国发展的关键。“贸易战只是中美摩擦的冰山一角,中国必须’善于守拙,决不当头,韬光养晦,有所作为’,坚定不移做好自己能做的改革开放的事情。”他表示,“时间是中国最好的朋友。”时间也是煤炭行业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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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韩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