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国外经验 做好我国建筑遗产保护工作

31.03.2016  10:03
  欧美大陆拥有丰富的建筑遗产,为了使这些遗产永存于世,当地人民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有步骤、有条理的建筑保护”即:人们在对历史建筑进行保护、修复以及相关记录时,务必要把“合理”二字放在首位。早在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就开始有步骤、有条理地对其历史建筑进行保护。到了18世纪中叶,此举已影响至法国、英国、德国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各国,并迅速影响其他地区。但是,从19世纪初期开始,许多西欧以外的国家,欧洲也好,美洲也罢,都同时意识到建筑保护的重要性,不分先后地启动了本国的建筑保护计划。20世纪最后十年里,建筑保护更加盛行,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把建筑保护提上日程。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欧洲和美国第一次借鉴了其他国家,进行了相关制度的规范。如今,对于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世界各地的人们早已跨越国界,携手合作,不分彼此。   同样拥有博大历史建筑资源的我国,多年来对如何保护建筑亦有诸多热切探索。本版将从这期开始,开辟专栏刊载《欧美建筑保护经验与实践》一书的相关内容,希望能够拓展读者视野,深入了解建筑保护的发展历程,从而获得借鉴与启示。   意大利作为欧洲文化的发源地,保存了许多古代和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遗产,其重要性和时间跨度在全欧洲都十分少见。19世纪到20世纪,这些文化遗产为确定意大利的国家认同起到了重要作用。也就是说,两个世纪以来,建筑保护已深入到意大利的每个角落,建筑保护已成为了200年来意大利政府的首要任务。   其间,意大利作为建筑保护的指挥者,尤其是在专业保护教育和理论上,在国际建筑保护领域具有十分深远的影响。意大利拥有许多富有影响力的建筑保护人士,有的是实地工作人员,也有理论家,还有很多机构值得列举——从这些机构走出了一批批的建筑保护专家和先进的保护理论、保护措施。   丰富的建筑遗产奠定建筑保护世界地位   在19世纪早期——拿破仑战争使得意大利社会动荡不安,加上19世纪末期进行的一体化和工业化,使意大利建筑保护主义者同法国和英国的同行们走到了一起,他们浇灌的这棵建筑保护的理论和方法大树,变得枝繁叶茂。意大利有着丰富的古老城市建筑,罗马最能够体现出这点。但是,这些古老的城市建筑不得不抵挡现代化改造的威胁,如何对这些老建筑加以保护成了建筑保护者关心的首要问题。建筑这门艺术和科学的内容在当时不断扩充和发展,建筑保护这门学科也越来越专业化,对古罗马建筑的调整和修复工作,往往是当时人们发展建筑保护理论和技术的源泉。   罗马以其丰富的文化遗产而著称于世,所以,在罗马这座“永恒之城”里,随处都可以看到早期的专业建筑保护痕迹。罗马的系统性修复和文物保护工作开始于1798年法国占领时期,随后不久,在罗马广场挖掘工作标志着意大利建筑的保护和经典考古学领域之间密切的合作关系,在随后的很长时间里,建筑保护和考古学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从罗马城的翻修工作中,人们可以看到19世纪数位教皇和罗马天主教等级制度对城市翻修工作的影响力。为恢复和保护重要的历史建筑,教皇和天主教专门制定了法律体系,并对个别建筑物进行了修缮。   敏感的拱璧建筑物——罗马斗兽场——罗马的标志性建筑物,是19世纪意大利首个著称于世的建筑修复工程,修复工程由意大利著名建筑师拉斐尔·斯特恩和朱塞佩·坎波雷西主持。提图斯凯旋门是现在罗马城中保留下来的最典型的三座凯旋门之一,修建于公元81年。1821年,意大利新古典主义建筑师朱塞佩·瓦拉迪耶承担了提图斯凯旋门的修复工作。瓦拉迪耶的修复可谓建筑保护的经典,他的理念是尽最大可能保存建筑的原貌,即使在不得不用到现代化建筑材料的时候,他也能将古典与现代建筑的元素巧妙融合,这项修复工程得到许多人的关注,其中一些标准也为19世纪末建筑修复理论的正式化奠定了基础。   二战结束后,米兰欲重建大教堂广场,遭到了意大利哲学家卡罗·卡塔内奥的书面抗议,这位意大利爱国先锋引述了英国评论家约翰·罗斯金的建筑保护理念,即“建筑保护即尽量少用现代手段干预”,而当时人们普遍推崇法国人尤金·埃马纽埃尔·维奥莱特-勒-杜的理论,维奥莱特认为应该以必要的物质手段介入建筑保护。这种对立让意大利的建筑保护运动达到了高峰。在当时,意大利国内就建筑保护理论和保护方法进行了旷日持久的全国大辩论,立法逐渐细化,建筑保护者不断努力,由此建筑保护的文案、法律、法规得以大大丰富完善,意大利全国小至每个城邦、每块领地都可以从这体量庞大的体系中寻找到合适自己的部分。   在发展现代化与全面留存的争议中前行   19世纪末期,城市现代化在整个欧洲如火如荼地进行,尤其是佛罗伦萨这类珍贵的历史中心地带。也正是因为城市现代化,公众才能有今天这样对建筑保护的关心。为了城市的现代化,有人提议将原有古街加宽,或者干脆从中截断再修新路,还有一些人提议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保留下来的城市太过陈旧,应该植入一些现代化设施,许多保护人士不忍看到保存接近完美的城市古建筑在现代化进程中被破坏,纷纷采取行动,加入到保护古建筑的行列中来。   在佛罗伦萨,1885年到1895年之间,26个街道被毁、20个广场遭到破坏,21家公园被铲平,其中包括341栋住宅、451家商店和173所仓库。此外,5822人被迫外迁,原址被用做修筑宽阔的街道和人造景观。拆毁古建筑的势头愈演愈烈,佛罗伦萨的著名景观旧桥和许多重要古建筑即将被毁。佛罗伦萨的市议员注意到了这一险情。在1898成立了“老佛罗伦萨城保护协会”,不断有民众致信政府,报纸也纷纷刊载社论,公众对伦敦和佛罗伦萨这种代价高昂的城市化运动纷纷表示质疑。抗议活动最后收集到了1万个签名请愿书,包括大批著名作家、艺术家以及来自整个欧洲和北美洲的政要。因此,这场抗议运动成为有史以来最早的国际化建筑保护抗议运动,这场运动也让佛罗伦萨免遭“现代化”的摧毁。   自1861年意大利王国成立以来,有组织的建筑遗产保护根基已经形成。然而,直到40多年后,意大利才颁布了第一部有关建筑保护综合性法律:1902年颁布的《纪念碑法案》。   与此同时,关于建筑保护的争议之声并未停息。现代化的基础设施严重威胁着众多历史建筑和地区,这些历史建筑阻碍了城市的现代化进程。拓宽林荫大道、修缮城墙、为台伯河修筑新河堤、扩建公共广场,这些现代化计划因为历史建筑的缘故,随时要考虑到历史建筑的保护和保存。意大利建筑保护实践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来源:中国建设报)                 责任编辑/孙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