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丁格尔

09.12.2015  11:52

  父亲脑中风已经九年了,没能力请看护,只有劳烦母亲,担当护士的角色。

  生平最佩服的工作之一,就是护士。护士成为一个可敬的名字,源于南丁格尔。出生上流社会的她,亲赴战线,到克里米亚野战医院工作,为战争的士兵疗伤,令她得到“克里米亚的天使”的称号,也令天使成为护士的代名词。听说,护士最“容易”的工作,是为病人清理排泄物。当你在网上看到“BB有便便”的相片也觉恶心时,可以想像护士给无数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病患者做清洁且不准拣客的厌恶。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是天使;不,正因为他们会处理这些我们自命清高的凡人不愿做的事,所以才被称为天使。护士,站在医生前面,却又躲在医生后面。病人活过来,是医生判断的功劳,是药物的功劳,但我们都知道,也是护士照顾的功劳。

  记得父亲初中风,在医院接受治疗数个月,奇迹出院后,我送了一些锦旗给医院各部门,多谢照顾,其中就有给护士的。直到现在,父亲进出医院次数不多,可能是当初治疗得宜,更多原因是母亲把父亲照顾得妥妥当当。

  这一位护士,年中无休,父亲半夜起床要去洗手间,她即使睡眼惺忪都要跟他起来。但她从没有怨言。如果有一天,她感到一点点沮丧,希望她幻想自己是南丁格尔,然后她会发现,她一直焕发着令人敬仰的光芒。

  要相信,到了某一天,会发现,一切都是值得的。(摘编自大公报 作者: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