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女子带“傻子”弟弟出嫁 20年不离不弃
4岁时母亲病故,留下体弱多病的父亲和一个“傻子”弟弟给她,仇喜会既当姐又当妈地拉扯弟弟长大。出嫁后不久父亲去世,抛舍不下孤苦无依的弟弟,她毅然带着弟弟到婆家生活,不离不弃照顾了近20年。对于弟弟来说,仇喜会是姐姐,更像是妈妈。
从小既当姐又当妈
8月21日下午, 陕西 省永寿县御驾宫镇郝家村仇喜会家,已经盖好3年多的平房,因为经济拮据至今仍是一座毛坯房,好在房里简单的家具多少增加了一点暖意。回忆起往事,47岁的仇喜会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伤感,如同在叙说别人的故事,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一旁,比仇喜会小3岁的弟弟仇爱田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左手撑着头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姐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自从跟着姐姐“嫁”过来后,除了吃饭和睡觉,仇爱田就几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只是偶尔将撑着头部的左手换成右手。仇喜会不时扭头看着弟弟,眼里满是慈爱。
仇喜会的娘家在离郝家村不远的石泉村,一个更加贫穷的小山村,虽然村名里带有“泉”字,村民们却只能常年饮用窖水。因为这个原因,和不少村民一样, 仇喜会自小就患上了大骨节病,走路总是有些不大灵便。但命运并没有因此垂青这个可怜女子,仇喜会的弟弟小时候因发烧变成“傻子”,5岁时母亲又在被病魔百般折磨后撒手离去,留下体弱多病的父亲和一个“傻子”弟弟给她。苦难会逼着一个人提前长大,在同龄人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仇喜会已经学会了做饭、洗衣这些家务活。除此之外,她还要扮演母亲的角色,每天既当姐又当妈地照顾自己的弟弟。
艰难的生活并没有阻止仇喜会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反而有了一种健康之美,引来不少小伙子侧目。看着同伴们一个个穿上嫁衣,善良的仇喜会有时也会在心里暗生向往,但是一想到自己多病的父亲和“傻子”弟弟,她心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便会马上熄灭,“没有人愿意找个累赘吧?”
“能管一天是一天吧”
“我有一个傻弟弟,将来可能要和他一起生活。”后来也陆续有人介绍对象,仇喜会也大方前往,但是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家庭情况。听了这话,有的小伙委婉拒绝,有的则直接吓跑了。对此,仇喜会一点也不沮丧,“妈妈不在了,照顾弟弟是我的责任。”
1991年,一个叫霍民的男人走进了仇喜会的生活,这个同样家境贫寒的大龄小伙被仇喜会的善良深深吸引住,也一并接受了她的“傻子”弟弟。结婚没几年,仇喜会的父亲便因病去世,仇喜会随即把弟弟接到家里和丈夫一起照顾。
从那以后,仇喜会变得更忙了,除了地里的农活和家务,最让她费神的便是智商如同孩子一般的傻弟弟。洗脸、吃饭、睡觉,仇喜会20年来每天都要重复这些事情,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对此,丈夫霍民也表现出庄稼人的善良:“好歹都是一家人,凑合着往前走吧。”
“能管一天是一天吧。”对于未来,仇喜会说只希望弟弟身体好好的,不要生病。等过些年她和丈夫老了,实在管不动了,就只能看孩子们了。
华商记者 马新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