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见闻——“又见炊烟妈妈味”

陕西省杂交油菜研究中心  关周博

      时光飞逝，转眼间又到了年底，春节这个让全国游子都为之牵魂的传统佳节在年货的推出中更显浓重了，街道边、商场里、超市中都摆尽了各种特色的年货，可以说物质丰富、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之余达到物尽所需。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每一天都在倒计时，期盼年的到来。对于在外工作的人来说继续上班的工作节奏充斥着年的味道，回家的迫切心情被繁忙的工作所压制着。随着小区内一股股肉香和馍香的肆意飘洒，味蕾的倔强记忆牵引再一次勾起回家想家的冲动。在年前最后一天工作日结束的时刻，对这些一年才回一次家的游子而言，欢腾的脚步和激动的心情早已奔回了远方的家，像个迷路的孩童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高兴。
      随着一天车程的颠簸终于到了家，看到了熟悉的村落和整洁的道路心里踏实多了，晚上躺在久违的热炕上，那才叫个舒服。第二天吃过早饭和父母一起收拾房子，由于我们家的房子还是过去的那种土木结构的老房，母亲还保留着每年清扫房子的习惯，我让父母休息不要干，这些由我来做，母亲却倔强而又心疼的说你在外忙碌了一年回到家就好好休息，这活脏你不要干，将我推出屋外。父母将屋内的东西都搬到院子，先用扫帚将墙壁和屋顶上的尘土以及所结的蜘蛛网统统扫掉，再用母亲事先准备好的黄土和白灰，将二者用水混合，再用墙刷沾水粉刷墙壁，刷完之后淡淡的泥土气息让人觉得提神舒畅，沁人心脾，又让我感觉到了这个传统的味道。而现在很多人家都已重新盖起了楼房，不再这样收拾屋子了，现代化的装修材料和工艺代替了传统的清洁方式，可以让墙壁洁净亮堂，但是却都在担心着甲醛的超标。在这次收拾房子之余还让我见到了在现在可能都是古董的东西“补袜子架”、“纳鞋底架”，这都是在那个困难、物质缺乏的年代产生的物品，是用来补袜子的，顿时勾起了我儿时的记忆。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物质也不发达，我又调皮捣蛋爱跑爱玩，一双袜子穿不了多长时间脚后跟就磨破了，母亲就把袜子洗干净套在补袜子架上进行缝补，一双袜子补了又补，我问母亲这个现在怎么还保留着，母亲说还要用，习惯了，要有节约意识，不能见新忘旧，想想我现在只要袜子稍微有点破损就扔了买新的，真是惭愧。
      下午和母亲一起准备过年的吃食，我们那里过年的时候要蒸肉包子和花馍，这是传统，自然不能例外，包子是用来待客，花馍是给拜年来的亲戚所回的礼馍，而且不同辈分的亲戚所回的花馍是不同的。我长期在外工作，早已淡缺了这样的礼数，也没了这样的手艺，只能给母亲打下手，揉面、烧锅。我家的厨房还是传统的灶台风箱设备，尽管我给母亲也添置了电磁炉、电饭锅这样的现代灶具，但是母亲说用不习惯，更重要的是做出的饭没有柴火饭好吃，这个我也有感受。随着科技的发展，现代化的厨电设施冲击着传统的灶台风箱，环境好了，使用便捷了，浓烈的调料味道和各种现代化的制作工艺，却少了几分妈妈的味道和家的味道。拉着风箱烧着地火，看着蒸笼上的热气腾腾，母亲说水开气圆之后烧四十分钟就可以了。很久没有拉风箱烧火，顿时觉得还挺好玩，时间很快到了，揭开笼盖放气后，热腾腾的包子看着真好，吃一口，松软爽口，就是这个味儿……
      对于游子，行走只是在路上，却感悟着朝朝暮暮，归宿也许在家中，把握每一天的幸福，家的味道永远都是那么清晰，那么耐人寻味，那么让人魂牵梦萦。见到炊烟想起了家，勾起对往事的回忆和对家人的思念，记得常给父母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常回家看看，和至亲的人一起享受生活中的每一天。你会发现，生命因此变地厚重丰盈，趣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