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腻子刮大白 脏活累活都能干 女农民工何芸撑起家里“半边天”

03.03.2016  07:56

        何芸(左)手持刷墙工具        本报记者马昭摄

        揽活儿        本报记者马昭摄

说起农民工这个群体,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五大三粗的男性形象,都说“女子能顶半边天”,这句话在农民工何芸(化名)身上体现了出来,她从蓝田老家来 西安 打工已经6年了,每天站在半坡立交下接零活,为给孩子挣学费,刷墙、抹腻子、刮大白,再苦再累的活她都能干。

有人来招工她跑得飞快

穿着棉裤棉袄毛手套,背着单肩包,手里拿着长滚子,说话大嗓门,这种农民工形象很常见,但当这身打扮出现在一位女性身上,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而从蓝田老家来西安打工的何芸正是一名女农民工。

昨日上午8时,何芸已经在西安市半坡立交附近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见到招工的老板,站得有点累了,就用手中的长滚子支着地靠在路灯杆上歇一会。

没几分钟,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何芸见状第一个跑了上去,一问才知道是招水电工的,她干的是刷墙、抹腻子的活,知道自己干不了,又失望地退了回来。

不久后又有人开着车来招工,何芸又是第一个跑到车窗前的,但对方说干活的地方在临潼,因为离租住的地方太远,人生地不熟怕丈夫担心,何芸又一次拒绝了这份工作。

人多活少 工钱越来越低

“我和我家掌柜的来西安打工6年了,一年挣的钱刚够一家人花销,现在活越来越难找,你看这么多人等活干,人一多工钱就低得很。”何芸指着半坡立交周围大片等活干的农民工说。

记者看到,招工的人一来,大批找活干的农民工马上围了上去,工钱都是和招工的人商量的,一个人要价一天100元,为了能尽快找到活干,另一个人马上要价一天80元,以此类推,工钱就会越来越低。

何芸说她丈夫这几天给别人砸墙去了,工钱每天150元,虽然比原来的工钱少了五六十块钱,但现阶段这样的工钱已经算很高的了,只要价钱不是太低,并且是自己能干的活,她和丈夫一般都不挑。“有活干比没活干强得多,挑来挑去可能一分钱都挣不下,现在嫌工钱少,再过一阵天暖和了,找活干的人更多了,到那时候工钱可能比现在还少。”

在面馆吃饭曾被要求换衣服

何芸告诉记者,农民工干的都是下苦的活,脏活累活,有的时候一天下来弄得一身灰,再脏再累自己都不嫌弃,脏了可以洗,累了可以歇,但是会影响其他人。何芸回忆说,前年她在纺织城一户人家里干活,刷墙时白色的乳胶漆滴得满身都是,加上用砂纸打磨墙面,身上也落了不少白灰,中午没在意去面馆吃饭,没想到走到面馆门口时,老板嫌她满身灰,让她换一套衣服才让进去吃饭。

“当时一听这话挺生气的,那天我就没吃饭,但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也能理解。”何芸说,当时她满身都是白灰,面馆中午的客人多,毕竟是吃饭的地方,她一身灰坐在里面确实影响人家生意,别人吃饭时也不卫生。从那件事情以后,何芸说她每次干完活要去公共场合时,尽量换一身干净的行头,来不及的情况下也会尽量把身上收拾干净。

为了给孩子挣学费再累都得干

“我今年41岁,娃在蓝田老家上学,学费全仗着我和掌柜的干活挣钱,每年五月农忙了我俩还要回去收苞谷,再把麦子种上,有时候累得实在不行,就想想孩子上学还需要钱。”何芸说,儿子今年初三,马上面临初中升高中,只要孩子安心学习,自己和丈夫再苦再累都值得,“我俩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才干了下苦的活,不想让娃和我俩一样,他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好工作比啥都强。”何芸说。

上午11:20左右,有人来找装修工人,其中包括刷墙的,干活的地方在灞桥电厂附近的一个小区里,何芸和对方协商后,50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刷墙,一天干完给120元,她觉得工钱时间都合适,便和其他几个不同工种的农民工一同前往,临走时她告诉记者,这是她2月18日回西安后找到的第三个活。本报记者白圩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