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多惑
22.01.2016 10:15
本文来源: 陕西新闻
闲来,我很享受思考一些问题,譬如,人性的复杂和意识形态的“混搭”。
正如同一时间,我既写过《停摆之都》,隔两天我又激赏《享受在香港》。确实,无论是看一个人还是一个社会,方方面面的切面多了,整合起来,必然不会是一个光滑的平面、简单的结论。也因此,知人论事多了,很难避得过一窘:少得多惑。
又如,看香港,作为游客,作为成功人土,作为打工仔,作为草根阶层,各自都有不同的感受。如果有一双全知之眼去感受、综合,必然会表现出惑,而且是大惑。
尤其身处香港,文化光谱都被涵盖得这么广泛,人们还来不及消化刚刚获知的印象,旋即又被新一轮的事实覆盖、冲击。我们所得的时间来不及看真切,想明白,仅够我们惑。
十九世纪绘画史上的法国“印象派”发现,原来之前画家的所画之物并非视觉所见之物,而是加入很多我们人类理性底板上的认知感受,所以是不真实的错觉。结果印象派一场视觉革命,在画布上忠实记录下真实的“印象”。
多元巨变的社会形态中,“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要允许自己惑,也要允许他人惑。我交往得最舒心的师长和朋友,也都是最能理解我之惑,我之犹豫的。所以我特别欣赏那首歌:“最好的感觉,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生活在香港,拙于判断,真不是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我个人便很乐意接受“暧昧”之责。(摘编自大公报 作者:吴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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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2016 10:15